溫沫瀾慢慢反應過來,難道王爺還真的在關心她不成?
難得有了些小迷糊,抬頭看到王爺,還在看著她,想著了剛才的話,低下頭回答道:“是,記得了,以后一定小心。”
下了車,沐澂灝叫人將府上的大夫給請了過來,來給王妃瞧病。
那大夫是沐澂灝早些年在江湖上認識的,人稱李神醫(yī)。
不知怎的,兩人就對了脾氣,那李神醫(yī)也不管他是不是王爺,就隨他回了府,做了府中的大夫。說來也是一段緣分呢!
這李大夫給王妃瞧了病,說王妃身子不好,底子差,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虛弱,須得好好將養(yǎng)才是。
這月事疼痛也是不得已,此前似乎還落過一次水,這身子變得更差了。所以,以后萬事要小心,不可粗心大意,好好照看休養(yǎng)著,否則后悔都來不及。
這是遇到了他,在外面那些一般的大夫來看,肯定是沒有法子的。絮絮叨叨罵了沐澂灝一頓:“這么好的夫人怎么能糟踐呢,可得仔細調理著,真是個負心的王八羔子!”
沐·負心的·澂·王八羔子·灝:……
嘴里念念有詞的不正經(jīng),手里功夫卻不停,喚來下人仔細寫了幾個方子和注意的事項,叮囑幾番,讓小丫頭們切記要好好服侍著。
讓人趕緊拿著藥方去抓藥了,養(yǎng)好身子,才是正道。
既然大夫都說了,讓王妃在府中靜養(yǎng),溫沫瀾想著,三日后回門恐怕是不能了。
之前在皇宮里已經(jīng)讓皇帝和太后瞧著說病了,看著還有些嚴重,就不可再外出走動。
吩咐了下人,去給王爺說一聲,等養(yǎng)好身子,一月之后再回門的事情。
王爺已經(jīng)從李大夫罵罵咧咧的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了,他也擔心溫沫瀾的身體,怕休養(yǎng)不好落下病根什么的。
不過沐澂灝只以為是娘胎帶出來的,其他的還不知道,這要是都知道了,還不得哼哼!!當然,這是后話了!
沐澂灝聽了王妃帶來的話,點了點頭,確實需要如此,回了話說就這么辦吧。
別的人家喜樂融融,溫府卻是烏云密布,昨夜大婚當日,溫夫人就緊張的不得了,唯恐出什么岔子。
當看到紅櫻那個小丫頭出來的時候,更是惶恐不安,接親的人一走,就著急忙慌的往女兒的閨閣趕去。
溫尚書早在溫染芊未露面的時候就起疑了,按往常的行為來看,溫染芊無視禮儀尊卑也是要出來的,如今不吵不鬧的反倒讓人疑慮,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,如今看夫人如此做派行蹤更是覺得不對勁。
為防有什么丑事,溫大人只叫了自己的心腹一同跟上去。
眼見著溫夫人火急火燎的朝溫染芊的院子走去,溫大人令一個跟隨的丫鬟快步先行,溫夫人瞅見了,厲聲喝道:“你們干什么,不準去,小姐的閨房院子豈是你們這些奴婢可以進的!”
溫尚書更覺得可疑了,喝到:“還不快去,溫府里你們還聽一個婦人之言不成?”
小廝丫鬟都是腿輕腳快的正好年紀,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,哪里是溫夫人想追就能追的上的?
溫夫人氣急,恨不得拿大棒子追上去,可是為時晚矣!
丫鬟小廝已經(jīng)待命等在院子中間,溫尚書進門沒見到人,在丫鬟的帶路下,才看到溫府堂堂二小姐穿著嫁衣暈倒在偏門柴房里,脖子上還有淤青的印記。
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是工部尚書,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,即使是大婚籌備期間,也是忙的腳不沾地,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,想想就冷汗直流!
思忖著多虧了王爺?shù)娜耸郑駝t偌大的府里,哪里能都是干凈之地,總有些骯臟污穢的,他只怕是……護不住沫兒啊!
眼下有些氣紅了眼,但畢竟是兒女,總歸上一輩的債禍不及孩子。
深吸一口氣,溫大人吩咐道:“封了吧,以后沒有我的吩咐,不準二小姐出這個院門。另外府里不養(yǎng)這么多閑人,留兩個伺候的就行了,其他的遣散了吧!”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溫夫人在后面傻了眼,連忙讓丫鬟們把小姐扶起來,請郎中熬藥,忙的一塌糊涂。
老爺不幫忙就算了,還說出這樣的話來,氣的急哆嗦,直接口不擇言了:“你這個混蛋,懦夫!你不就是看那個病秧子嫁了個好人家,不用在家受罪了,放心了安心了?”
溫夫人冷笑著:“是啊,以前沒本事,那是護不住,養(yǎng)的病病怏怏,不知道哪一眼就讓人家王爺看上了,稀罕了,自以為嫁了個靠山就一生無憂啦!”
溫夫人說到這也不管不顧了:“我告訴你溫子然,做夢!皇室王孫沒有一個是善茬,個個都是狼窩,想讓你的女兒過上安生日子,想都別想!沒準過個幾日,那安王爺就喜新厭舊啦,那頭上的王妃頭銜還不是個擺設?”
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,“說不準啊,王府有些見不得人的喜好,那病怏的身子入了火坑,過不了多久就沒了呢!”
溫大人看著溫夫人在那兒瘋言瘋語,往日比這